一层皮

疯人讲疯话

昆明的夏天虽说不上多热,但蚊虫的侵入让百花队员们苦不堪言,尤其是孙哲平这种北方的大老爷们,好不容易适应了睡觉时从身上爬过的小虫,却因为提前没有防蚊措施被咬的浑身红疹。

坐在训练室的电脑桌前,他左脚时不时从人字拖中抽出挠挠右腿肚,左右手在操作空挡机械性的抓抓后背或肚子,头有机会就在肱二头肌上蹭一下减轻痒感。

“哈哈哈大孙你这什么新操作,跟个智障多动症似的。”张佳乐偶尔撇一眼他的搭档,被孙哲平马不停蹄的挠痒给逗乐。

“滚边,你说同样睡一个屋它咋不咬你?”

“你哥我香呗,哪像你夏天四天不洗澡,蚊子就围着屎转。”

“你那是苍蝇。”孙哲平没好气的挠了挠大腿,“邪了门了光咬我。”

但是比起生理上的痒,更折磨孙哲平的是心里痒。

青春期小男生躁动不安,偶额做做一些梦也是有情可原,但是孙哲平总梦到张佳乐。

有时候是俩人一块去游乐场,有时候是张佳乐带着他去老家,过孙哲平从来没有见过的生活,有时候是和张佳乐一起拿下冠军...当然这些都来自于张佳乐日常的闲唠。

以上就当白天见得多了所以做梦也情有可原,但就连不安分的梦,也捎带他一份,让孙哲平觉得不可思议,自己看了那么多苍老师龙泽老师,怎么他娘的就成了个平胸的张佳乐?

梦里的张佳乐满脸欲望,眼角噙着泪水。他在孙哲平的碰撞下发出有节奏的喘息声,时不时用沙哑的嗓音发出一两声闷哼,让孙哲平想使出全身的力气释放到他身上。

不过老天可没让他那么享受,随着清晨的到来,梦境逐渐模糊。

“太阳当空照,花儿对我笑,小鸟说,早早早,大孙为嘛还不遛我呐~”

“哗”的一声,张佳乐一把掀开孙哲平的被子,孙哲平一下子被惊醒。

“张佳乐你特么智障吧!”孙哲平的情绪还没有完全从那个梦境抽出,一瞬间不满和羞耻全部转化成愤怒吼了出来。

张佳乐一脸我懂的贱笑,穿着小裤衩裹着孙哲平的被子跑到自己床上“嗨呀男生么~谁早晨没个帐篷~都懂都懂~”

“你懂个几把!”

“我当然懂个几把!”张佳乐说罢站起来指指自己的裤裆。

“小到没边了。”孙哲平嘲讽道,但是跟往常的嘲讽不同,他的眼睛不再漫不经心的盯着张佳乐,而是撇到一边。

糟透了。

孙哲平在心里暗骂。

然而他这一点小变化马上被张佳乐捕捉到“哟,小孙,是不是哥的都大到你不敢看了~”

“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!”孙哲平跳上张佳乐的床,用被子把他蒙起来打。

张佳乐被打发出的嘶喊声从被子里穿出有种奇怪的朦胧感,让孙哲平有那么一瞬间血脉偾张,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,骂了一声然后在被子上补了几脚,快步迈到卫生间重重的甩上门。

他坐在马桶盖上,双手背过头顶不停的闹着肩背的红疹。

痒死了。

糟糕透顶。

当然孙哲平不是个任人摆布的人。

他决定把源头放血。

之前身上密密麻麻的蚊子包都多了一个小口子,孙哲平觉得这样放放血会舒服点。

所以,他找到张佳乐,想大刀阔斧的谈论他们之间的感情。

“张佳乐,你都怎么看我的。”

“最好的铁哥们啊!”

“还有呢?”

“最信赖的队长?”

“还有么?”

“我最疼爱的.....孙子?”

“......”孙哲平知道自己得不到想要回答了,有点郁闷。

没有什么郁闷是揍一顿张佳乐不能解决的。一顿不行就两顿。

深夜里,孙哲平身上被刀割过的红疹依然痒得让人心烦,甚至带着一丝苦痛,忍着吧,憋一会就好。

这一痒就痒了整个青春,即将要蔓延到后青春的时候,他意外的得到了一直想要的止痒剂。

张佳乐出发去世邀赛前一刻,跟他说,等哥拿到冠军,咱们还像以前一样住一间小屋,我睡窗边,你睡门口吧。

“你早就察觉了?”

“废话,你在我眼里透明的连条内裤都不剩。但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,毕竟我们都是男生不是吗,这太奇怪了。后来我好不容易想明白了,结果你个王八蛋竟然溜了!”
 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

“笑什么!”

“没什么,我后背有点痒,给我挠挠,我够不着。”

“神经病!自己挠!”

“自己挠就自己挠,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给我止痒~”

孙哲平终于不再觉得痒是一件煎熬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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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想写个be的结果还是想让他们在一起,毕竟最大的刀是全职这本书双花本来就没有感情线不是吗...他们只是普通的旧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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